(广西师范学院图书馆,广西,南宁,530001)
[摘要] 士燮在汉末至三国初期为交趾太守,治理有方,深得人心,亡故后还受到人们的敬仰,历代有祭祀,有诗文怀念。有关诗篇,中国少而越南多,笔者从《越南汉文燕行文献集成》中整理出关于士燮的诗歌以及部分相关记录。越南使节尊称士燮为“学祖”,越南人把士燮当作古代越南君主,称士燮为“士王”;甚至加以神化,尊为“士王仙”。这些文字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对士燮研究有裨益。
[关键词] 士燮 越南使节 诗篇
[中图分类号] K827
苍梧士燮是研究《左氏春秋》的名家,他任交趾太守,虽然不是刺史,但是实际掌控汉末至三国初期的交州。他治理有方,辖区社会安定祥和,人民安居乐业;他有博大的胸襟,虚怀若谷,礼贤下士,招徕许多中原学者,使辖区走向文明。其辖区后来大部分属于今越南,越南人对士燮非常尊崇,有许多关于士燮的诗篇诗句。而在中国,历来的诗篇中罕见有士燮。在此,笔者捃拾国内文献以及越南来华使节诗集中有关士燮的诗篇诗句,整理成文。
一、士燮治交州
西汉末、东汉初,苍梧陈钦、陈元父子治《左氏春秋》,先后在两个朝代产生重大影响,而东汉末至三国时苍梧士氏则成为广西历史上第一个雄镇岭南的家族,代表人物是士燮(137—226)也是治《左氏春秋》出身。士燮的父亲士赐,在汉桓帝(147—167年在位)时任日南郡(在今越南中部地区)太守。士燮出任交趾郡太守,具体时间缺载,大约在汉灵帝建宁年间(168—171)。交趾郡在今越南北部部地区,郡治龙编县(治所在今越南河内东天德江北岸)。建安五年(200)后,士燮的3个弟弟分别任合浦太守、九真太守、南海太守。士燮牢牢将交州控制在自己的麾下,成为交州无冕之王。建安十五年(210), 孙权派遣步骘为交州刺史,士燮率领众兄弟奉承节度,归降孙吴。孙权迁士燮为卫将军,封龙编侯,承认士燮对交州的实际控制。黄武五年年(226),士燮九十岁时去世。不久,孙权即清算士氏家族在岭南的势力。
士燮为交州无冕之王长达四十多年,在他的领导下,交州乃至今环北部湾地区,社会安定,人民安居乐业。在东汉末三国初这段历史时期,中原战乱,不少学者逃避战乱,不辞千里来到交州,投靠士燮。士燮在任二十多年时即获得中原人士的好评,《三国志?吴书》中的士燮传记说:“燮体器宽厚,谦虚下士,中国士人往依避难者以百数。眈玩《春秋》,为之注解。陈国袁徽与尚书令荀彧书曰:‘交阯士府君,既学问优博,又达于从政。处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余年疆场无事,民不失业,羁旅之徒,皆蒙其庆……’”〔1〕1191。
二、士燮在出生地庙食享祠
在其出生地,今梧州市苍梧县京南镇古榄村,历代祭祀士燮。清雍正《广西通志》卷一百二十八记录,有明万历三十六年(1608)碑记,此地建有“尚书祠”,题“敇赐感应三尚书”;另有“三尚书坊”。“三尚书”,指士燮及其两个弟弟有“尚书”衔。乾隆《梧州府志》卷七“尚书庙:在城西一百二十里、桂江上古榄渡北岸,内祀汉龙编侯士燮。土人祈求多应。”清光绪十四年(1888),乡人高松乔题写“汉士威彦先生故里”八个大字,罗栋材出资刻石于今苍梧县京南镇京南街临江之石角上(见存)。罗栋材还重建“尚书庙”,创建“尚书学堂”,以纪念乡贤士燮。罗栋材后为光绪十六年三甲第五十名进士。“尚书庙” 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烧毁,后来乡人重建,新题扁“大人庙”。 此庙很简陋,但也说明乡人没有忘记士燮,士燮仍然享受香火之敬。
古代名人死后若得后人的专祀,则说明得到高度的崇敬。笔者搜寻古籍,见到广西祠庙专祀士燮的记录只是乡一级的,没有县一级的,没有更高级别的。士燮保障国家一方平安康宁,其死后庙食享祠级别应该是国士级别,可惜他在中国没有得到如此尊崇。
不过,广西历来铭记士燮,梧州历来也尊崇他,梧州“三陈三士”或“三陈六士”之中有士燮。宋绍圣二年(1095)梧州太守李亨伯建“六贤堂”,祀陈钦、陈元、士燮等乡贤。清代“六贤堂”废,改于乡贤祠中祀士燮等乡贤。
三、中国诗人怀念士燮的诗篇诗句
唐代权德舆在《送安南裴中丞序》中有“马文渊之功略,士威彦之教化”之句,希望裴泰以东汉伏波将军马援、三国时龙编侯士燮为榜样,在安南立下青史留名的文治武功。从权德舆之言可知,古代文人对士燮是很尊崇的。可是查地方志以及诸多古籍,笔者很震惊的“发现”,如此大名鼎鼎的士燮,居然极少得到后世中国诗人的专篇赞美!张以宁于洪武二年(1369)六月底奉使出发赴安南,次年春归途经梧州,其《梧州即景》有句:“苍梧南去近天涯,六士三陈昔此家。”〔2〕清黎申产《菜根草堂吟稿》中有《苍梧怀古》诗,其二云:“南国经师推士燮,西京朴学数陈元。祖孙稽古传千古,训诂专门萃一门。黉舍只今多诵读,儒林谁复溯渊源。却来怅望东湖水,犹有尚书德业尊。”〔3〕205怀古诗中赞美了梧州古代三个著名人物——陈元、士燮、吴廷举,对士燮是一笔带过,着墨偏淡。
苍梧县多贤乡的邓建英(1766—1821),在其《玉照堂诗钞》中,有《龙编侯祠》诗,诗题是祠而不是人,但诗中据《三国志?吴书》中的士燮传记写士燮,也可以作为专篇赞美士燮的诗篇。写祠之前的诗句:“汉重茂才科,公挺衰时秀。群雄正战争,赫赫南交守。龙编初置县,分封褒绩懋。中原困水火,边徼分麻荳。黄须亦人豪,昔与三蛟斗。大印铸黄金,遥向炎方授。既无南顾忧,国用藉殷富。知人羡诸葛,留才资敌寇。不然使巴僰,孟获一困兽。空烦大军来,不早岐山狩。三分果定数,火灭嗟难救。徒令后世人,仅比河西窦。”〔4〕57其后,藤县城里人苏时学(1814—1874)的《九月四日邀友游凤凰山谒汉龙编侯墓》诗云:“舂陵无复气葱葱,剩见先贤旧殡宫。黔粤之交曾控御,孙刘以外此英雄。至今岭海尊经术,终古桓文仰霸功。毕竟头衔还署汉,九原谁为表孤忠。”〔5〕136邓建英、苏时学,一写祠一写墓。两人诗中都涉及莫龙编侯墓,都把他当作士燮墓,都是错误的(后论之)。但不管墓主事实是谁,两人诗中都是怀念士燮,故可认作是专写士燮的诗篇。
近现代有没有专门写士燮的诗篇?笔者读书少,不能出结论。十多年前编撰的《梧州市志》、《苍梧县志》,其附录诗篇,没有专写士燮的诗。 梧州诗词学会编的一册《二十世纪梧州诗词选》(燕山出版社.2001 ) ,录诗一千二百余首,多属“老干体”诗,无一字言及士燮。想要寻找近现代有关于士燮的诗篇,极为困难。
四、越南使节怀念士燮的诗篇诗句
士燮在古代越南有推进“教化”之功,彪炳史册,深得古代越南人崇敬,被尊为“学祖”。越南人把士燮当作越南君主,称为“士王”;甚至加以神化,尊为“士王仙”。黎嵩《越鉴通考总论》曰:“士王鲁国之风流,学问博洽,谦虚下士,化国俗以诗书,淑人心以礼乐”;史臣吴士连曰:“我国通诗书,习礼乐,为文献之邦,自士王始。”越南史学家黄高启也赞美道:“交南文献与朝鲜埒,士王功也。”安南《四字经》曰:“三国吴时,士王为牧,教以诗书,薰陶为俗。”〔6〕363 越南陈朝时期,多次追封士燮:1285年,追封“嘉应大王”;1290年,追封“善感嘉应大王”;1313年,追封“善感嘉应灵武大王”。
士燮在越南民间也深受尊崇,这一现象,为元朝派出的使节陈孚见到并记录了下来。陈孚至元二十九年(1292)出使安南,次年作《安南即事》,其中诗句“士燮祠将压”原注:“吴士燮,苍梧人。兄弟四人,一为合浦太守,一为九真,一为南海,士燮为交趾太守,有惠政,死葬焉,土人祠之甚厚谨。”〔7〕1293年,陈孚记录了越南人对士燮的诚挚推崇。
和中国诗人到梧州没有想到士燮的情形不同,越南来华使节途经梧州时往往怀念士燮。
乾隆四十二年(1777)出使中国的胡士栋,在《花程遣兴》诗集中有《苍梧即事》,诗题后特别记录:“士王,苍梧人”,诗句云“岭表巡游虞舜迹,南郊文字士王功。”〔8〕6/10汉代著名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五帝本纪》中的说 “舜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梧州被认为是舜帝最后视察、仙逝之地。胡士栋赞梧州历史名人,将士燮与舜帝同赞誉。司马迁说“天下明德,皆自虞舜始。”舜帝巡视岭表,使岭南开化文明。胡士栋说“南郊文字士王功”,肯定士燮开创了越南文字时代。乾隆五十四年(1789)出使中国的阮偍,次年回程时作《抵苍梧怀古》 诗:“士王故址青苔锁,虞帝遗踪紫气浮。”〔8〕8/156也是将士燮与舜帝(虞帝)同赞美。由此可见越南对士燮的尊崇。阮偍于乾隆六十年(1795)再次出使中国,其《梧州夜泊》题记称“士王生于此地”,诗句“南海书生来此境,抠衣欲认士王踪。”〔8〕8/197阮偍很想探究士燮的踪迹,但很遗憾,梧州城没有士燮遗迹。潘辉注于道光五年(1825)出使中国,其《梧州记见》题记中有“城内有苍梧书院,唐交州太守士奕,伊县人,书院即其旧址也”;诗句“吕仙迹杳遗桥在,士奕名传书院留。”〔8〕10/205也许是出于传抄的错误,潘辉注说的其实是士燮。“书院即其旧址”,可能指书院为士燮的故居。
道光二十八年(1848)出使中国的越南使团,正使为裴樻,副使为阮亻收(左亻右收)。裴樻在其长诗组《燕行曲》中有“彦威故里成遥想”之句,自注:“士燮,字彦威,苍梧人,少举茂材,东汉末为交趾太守,教以文字。没后,郡人立祠祀之。”〔8〕16/23其中的“郡”字,可以解读为梧州,也可以解读为交趾。裴樻知道,在士燮曾经管辖的交趾地,仍然有士燮祠;他大抵也知道,梧州没有士燮祠;到了梧州,也不知道士燮故里,是以有“彦威故里成遥想”之感慨。阮亻收(左亻右收)《梧州府城江次赞述士子》诗:“泸江伞岭镇雄边,裘带雍容四十年。政教举孚慈母慕,诗书公与国人传。作成余泽渐涵久,文献名邦肇启先。俎豆黉宫新礼典,开来功化表仁贤。”诗前后有记,前云:“士子燮,梧人也。清《志》云‘梧州府城外有六贤堂,祀陈钦、钦子元、元子坚卿、士燮与其弟壹、子廞。’今至府访之所在,则茫然不知也。”后云:“士子在本国古来已有专祠,香火荐盛。今我国朝考文议礼百度一新,以士子有倡道功,特准从祀文庙,在汉儒之次。”〔8〕16/108前后对比,前者在中国,在士燮家乡之府,没有专祠,古代合祀于六贤堂,而今六贤堂连遗址在何处也“茫然不知”了。而在越南,不但历来有专祠,而且至今还香火旺盛。因为越南没有忘恩,没有忘记士燮使越南走向开化文明。
士燮去世后安葬在何处?有说在其任交趾郡太守的辖地,有说在交州刺史衙署梧州。《舆地纪胜》说“士燮冢:在县西北四里许。”〔9〕3295其后的广西地方志沿袭其说。从地图看,陵墓大致方位在今梧州龙母庙隔江对岸的山丘上,但具体位置何处不可考,也没有至墓凭吊的记录。道光二十九年出使中国的阮文超,有《苍梧县访士燮墓》诗:“文教南来盛,追王祀典新。苍梧传古墓,太守本交人。四里城西路,三江水比津。推蓬频仰望,丹嶂自嶙峋。”诗后记:“《府志》:‘墓在县西四里’。按:士燮,字彦威,为交趾太守,当汉末,抚安境内。我国推为南交学祖,追褒‘士王’。庙在北宁顺安之故嬴娄郡城,亦云墓在此。未知孰是。苍梧在汉广信县,而广信又为交趾部刺史治。则士王亦是我交人也。”〔8〕16/210
同治七年(1868)出使中国的阮思僩,有《梧州八首》,其二云:“生申故地想遗风,海外龙骧霸业雄。我越千年文学祖,至今人颂士王功。”记:“士燮,苍梧人,三国时为交州刺史,治龙编,始以中国文字译为国音,教我越人。明都数千年文献之盛,实始于此。壬寅锡之后,盖有光焉。至今庙祀,称为士王。”〔8〕20/43
光绪二年(1876)出使中国的裴文禩,有《过苍梧有怀士王敬述》:“纵非古墓亦遗悲,陇上秋风乱草吹。四十年余贤守传,万千年后大王祠。苍梧废巷斜阳没,嬴娄荒城老树歆。学祖本吾交趾产,是邦一过起遐思。”诗后有相关文字,其中谓士燮“为交趾太守四十一年,按安境内,教以文学。本国推为南学祖,追褒士王,即其嬴娄故城立祠祀之。”〔8〕21/207
光绪六年出使中国的阮述,有《梧州十首》,其二:“群仙高会渺云烟,剩有龙山庙貌传。万古明都开正学,吾人更羡士王仙。”诗后记:“城东江中系龙山吕仙庙,传是群仙高会处。士燮,苍梧人,为交州太守,治龙编,始以文字教人。我国今庙祀,称为士王。没后有林邑贼发其塚,见面色如生,乃相骇去。国人称为士王仙。”〔8〕23/30越南传说,晋朝末年“林邑贼”侵犯交州、挖士燮墓。此传说至此已一千四百多年,阮述仍记其事,说明“士王仙”的传说经久不衰,也说明越南对士燮的敬仰千年不变。
从越南使节有关士燮的诗篇可知,越南崇祀士燮,尊重士燮,奉为神灵,尊为文明之祖,历代祠祭不断,颂歌传唱,口碑相继。使节至梧州,看不到士燮遗迹,看不到任何纪念士燮的建筑,但也要在此写士燮,称颂士燮。他们留下关于士燮的文字,成为研究士燮的重要资料。
五、关于龙编侯莫氏与士燮
前引邓建英、苏时学关于士燮的诗,都涉及莫龙编侯墓,两人都把莫龙编侯墓当作士燮墓,故在此说说“莫龙编侯之墓”。
清谢启昆《粤西金石略》卷一第一篇录14字墓砖文“永和六年太岁庚戌莫龙编侯之墓”,叙录砖文来历以及相关考证。清乾隆四十五年(1780),苍梧县多贤乡(今夏郢镇)凤凰山山崩露出古墓,出土有铭文的墓砖。士燮卒年在226年,此墓砖时间在350年,相距一百多年,考证认定此墓是东晋龙编侯莫氏之墓,不是士燮墓。东晋龙编侯莫氏,考证者谓其“名字事迹,于史无所考。”
人们知道的,官封“龙编侯”的,梧州只有士燮,山崩地裂,居然冒出个龙编侯莫氏!有些人坚决不信有这事,果断地撇开墓砖文上刻的时间,把莫氏附身到士燮,二合一,龙编侯莫氏墓就是士燮墓!出生在苍梧县多贤乡的邓建英(1766一1821),可能是此观点的第一人,他在《龙编侯祠》诗后记中说:“苍梧龙编侯,陈寿《三国志》但称士燮,且有云士府君。是士为侯之姓矣。乾隆庚子,梧之凤凰山土陷,见隧道如小巷然,附近居民循之入,道尽,得堂石案横陈,上置宝镜铜瓶各一。中列三门,砖封甚固,乃藏棺处也,四壁每砖露文,云永和六年太岁庚戌莫龙编侯之墓,始知侯自莫姓,而士乃名之一字耳。今铜瓶尚存余家。”诗中说:“故宅杳难寻,传闻此孤岫。水落石巉岩,草木正坚瘦。荒祠香火冷,残碣莓苔绣。须眉独若生,千载欣既觏。前年墓偶陷,万砖分刻镂。忽疑陈寿志,姓氏有误谬。灵爽苟可通,一梦示鄙陋。如公尚复尔,怅然搔客首。”他认为,莫氏即是士燮的姓氏,莫氏墓就是士燮墓。他家近出土地,墓砖出土时他十多岁,他家还藏有出土文物!似乎他说的可信度高。
邓建英见到墓砖有“莫龙编侯之墓”等字,稍后的藤县城里人苏时学(1814—1874),则说,墓砖上没有“莫”字,“莫”字是出于误读!他在《九月四日邀友游凤凰山谒汉龙编侯墓》诗中自注说:“墓砖书‘汉龙编侯墓’。适‘汉’字剥蚀,邓方舟诗遂误读为‘莫’。”
邓建英认为“莫龙编侯之墓”即莫士燮墓,而苏时学则说是“汉龙编侯之墓”。前者给士燮冠了个姓氏;后者忘记士燮爵位是吴国孙权封的,给士燮戴上汉代的官帽。也就是说,两人都是张冠李戴,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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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黄权才(1958—),男,研究馆员,广西师范学院文献学硕导,《图书馆界》副主编。